“话说,有两兄弟比赛谁大胆。”东珠一边说,手上的动作还不停:“弟弟问,咱们比点什么?哥哥说:这里有两个痰盂,我俩中要是谁敢喝一口痰盂里的痰,那谁就更大胆!”

    东珠说到这儿,发现莫天琪脸色已经开始发青,那兰花姐却好似极感兴趣,认真听着,她便讲得越发地眉飞色舞起来。

    “弟弟感觉有点恶心,但为了证明自己比哥哥胆子大,于是就说:好,比就比。”

    莫天琪脸色更难看了。

    “哥哥率先抱起一口痰盂,咕咚往嘴里灌了一口。”东珠说到这儿,莫天琪已经忍不住发起恶心来了。

    东珠却继续道:“弟弟见哥哥这般爽快,便也不甘示弱,抱起了另一口痰盂开始咕咚咕咚喝起来。”

    “哥哥见弟弟喝个没完,心中不由佩服,忙拉住弟弟道:你怎么喝这么久?”讲到这儿,莫天琪已经忍不住跑出了院子,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开始干呕了,那兰花姐果然也面露忍受的表情,眼睛却依旧盯着东珠,在等她的下文。

    “弟弟放下痰盂吸了一口气道:哥哥,不是我想喝啊,实在是痰太厚,我咬不断啊!”

    咣当一声,那兰花姐丢了手里嗑瓜子的铜盘抱着柱子开始呕吐起来。

    东珠见状,十分淡定地甩了甩手,又换了一只恭桶,只是她又转头望别处瞧了瞧,刚才好像听见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摇摇头,并没有看见别的,东珠便依旧认真刷着恭桶。

    直到她把恭桶都刷得还剩三两只了,那兰花姐还抱着柱子一脸便秘地看着东珠,神情晦涩难言。

    “怎么了,兰花姐,这笑话不好笑吗?”东珠问:“从前我将给别人听时,他们都是笑得前仰后合的……”

    那兰花姐才刚听完这句话,脑中就想起“咬不断”三个字,一股恶心感再次涌上喉头:“恶……”

    “走吧,现在可以进楼去送恭桶了。”东珠走到莫天琪身边,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一巴掌打掉。

    “你别靠近我,太恶心了!”莫天琪脸色雪白,蹲在那儿半天了还没回复过来,她觉得自己今后三天都不会想吃饭的事了,水也不会喝……!

    一提到喝字,她又恶心起来:“恶……”

    东珠摊手:“我这不是把活儿都干完了才来叫你的吗,走吧,丁表哥还等着我们呢。”说完强行搀扶起莫天琪,拉着她拎着恭桶往楼里走去。

    东珠边走边说:“你看,若不是我刚才讲了那个笑话,兰花姐怎么会恶心地不想多看我一眼?她恶心地不想多看我一眼,咱们不就有了机会到处溜达?好好珍惜,知道吗!”

    莫天琪觉得她说的不只是珍惜到处溜达的机会,而是珍惜她莫天雨,不由嘴角抽搐,却是再不反抗了,乖乖跟着东珠在各个房间里穿梭。

    等到最后一只恭桶送完,东珠便带着莫天琪溜到了三楼一个房间,那儿丁墨已经等候多时了。

    “二表妹?看到你这身打扮,我都不敢认了!”先前说过,丁墨是极为爱美的,自然是见不得东珠这种自毁美貌的事,可他对东珠这种新奇的打扮却也是十分感兴趣的。

    东珠等他上下打量完毕,这才拉着莫天琪到跟前:“丁表哥,你同大姐姐分说分说,我先去打发了那管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