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长气，转过头望向向他发声的赫连妮娜，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等待对方下文。
赫连妮娜：“那个唐太宗呢？”
陈子安知道她问的是那个千年神灵，把两人掳来这里的那个被轩辕黄帝融入又分传给他四个儿子四岳的神魂意念。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总不能说这个神灵神魂意念，化为一只鸟飞入自己体内，与自己合体了吧？
他只好略顿一下，说道：“你说的那个神灵神魂意念吗？他最后……羽举分解了。”
赫连妮娜睁大了明亮的眼睛，有些意外：“他就这样走了？脱解了？”
“那你还想他要怎地？”陈子安问。
赫连妮娜：“他至少要让我俩磕两个头啊！”
赫连妮娜目光注在陈子安脸上：“尤其是你，你得到他的好处更大，不应该磕两个头吗？”
陈子安点点头：“应该，太应该了！”他心中在想，如果自己磕头感谢神灵意念的话，这个化为鸟飞入自己体内的神灵神魂意念，是居于自身那个部位呢？在头脑里？还是在心中？若是居于脑中，磕头的话，岂不就是让这个神灵意念不得安神，要高高下下地荡秋千吗？
陈子安微笑：“没想到，虽然过去了三百多年，到了子虚联帮时代，这个磕头的传统倒还继承下来了。”
赫连妮娜：“谢师，祭祀，磕头当然是要磕的啦。难道你三百年前所生活的时代，不兴磕头吗？”
陈子安说：“也磕。曾经有过一阵子，把磕头说成是封建迷信与奴才意识，后来又恢复了。还有抱拳作揖，在一次传染遍全世界的大疫情发生后，经过两会，哦，就是现在的议会议员表决，也重新流行起来了，替代了握手。因为这样，减少了身体接触，有利于防疫，防止病毒与细菌感染传染。”
“我知道，那是新冠病毒感染的流行性肝炎传染病疫情。这场世界级大疫情，最后改变了世界格局。中国成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第二年，中国与当时的美国谈判，当时的中国外交部长面呛美国国务卿，表明了中国与美国平等的立场：在实力上，中国已不弱于美国了。”
“想不到赫连小姐对这段历史也知之甚详。”陈子安对赫连妮娜竟还了解这段历史，感到吃惊，想不到这个女孩子，对国际政治外交史实也掌握得这样具体深入。
“若要对我敬称，你得称我军衔，要叫赫连将军，或赫连少将。另外一点，我在研究生阶段，读的是军事研究院，长期从事国际战略情报分析工作。”
“你倒好，一见面，把身份职务工作什么都倒出来了。”陈子安的目光落在赫连妮娜眼睛上，在猜想这双美丽的眼睛在陷于对国际战略情报作判断与分析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你就不怕泄密吗？像你这个级别的，应该更知道保密条例保密纪律的。”
赫连妮娜莞尔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对你，子安先生，我无密可保。因为我们是执行同一个任务的战友。”
“我们，战友？”陈子安露出吃惊的表情，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
“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列兵同志。”赫连妮娜颔首，后面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子安，有些娇声地叫道——
“公子！”
公子！
陈子安神情一变，目光重新落在赫连妮娜身上，已隐含威棱，望向对方，沉声说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