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鲤鲤,锦鲤的鲤,今年十八岁,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也是一个孤儿。今天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别人过生日都是开开心心和家人朋友一起庆祝。但是我过生日没有家人更没有朋友,同时这一天也是我最害怕的一天。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正确来说它不是“病”但是比“病”更恐怖,每年在我生日的前三天与我接触亲密的人都会无缘无故的倒霉。我从八岁开始已经摸清了它的“病”发流程,所以今天我十八的生日三天前就已经请假回家待着。生日的这天也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躺在床上睡着什么也不做。以往只要生日那天我这么做了,第二天起来就会没事了,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处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回忆结束,思绪回转回来……

    “嘶……好疼!”陆鲤鲤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额头,摸到一个布条的东西绑在头上,她眼珠轻动,仔细打量起周围一切。

    入目的是黄土与草石混合垒砌的屋子,简陋但是干净规整。一张不大的木床,甚至不能称作床,这类似是一大块木板四角垫上几块平整的大石块而成的;盖在身上的是一张老旧的被褥;看起来比那些要新一些的恐怕只有床头那只花枕头了;床旁边一个小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空碗,和一个缺了壶嘴的茶壶;这屋里的摆设和物件儿一看就不是现代的东西,透着一股古代乡下穷人家的味道?

    关于陆鲤鲤睡了一觉就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因为她完全接收不到任何相关的记忆,只知道这个女孩也叫陆鲤鲤。

    “嗯??”陆鲤鲤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刚刚没怎么注意,现在手平放在被褥上,因袖子太老旧卷边了一角才看到手腕上的伤痕。浅浅的红痕,类似是柳条、竹条鞭打过的痕迹。她又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哇!畜生啊!谁这么狠鞭打一个小姑娘啊!万恶的旧社会哇!这还有人权吗……”不止手肘处又多出几条红痕,就连胳膊内侧还有像拇指一样的黑紫印记,以及一两条发黑的鞭痕。陆鲤鲤赶紧站起来把全身的衣服都撩起来检查身体上还有哪些伤势。

    除了脸上看不见,背上看不见,好家伙……胳膊,腿上,胸上!都有伤痕!不过好在不全是那种黑紫色的痕迹,大多数是红色的印子,应该是刚挨打没多久,难道是被人打死的?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却觉得异常难受,就好像……自己经历过了她所经历的那些遭遇一样,很奇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唉!一想到这些就头疼!”陆鲤鲤双手握拳轻轻捶了捶头。“吱——”门口传来声响,陆鲤鲤立即躺下,快速还原好坐起来前被褥盖着的样子,闭上眼睛。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鲤鲤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动静,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她努力控制着心跳,不让胸口起伏那么明显,也不知道进屋来的是不是虐待原主的那个人。她在现代虽然是跆拳道黑带,但是这个带伤、又瘦不拉几的身板,能发挥出平时一半的水平都不错了,如果这个人有武功内力啥的,那就更不是对手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陆鲤鲤在心里默默祈祷,握紧了放在被褥底下的拳头,情况一不对就给对方致命一拳。

    脚步声停下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没见那人动手或者有下一步行动。就在陆鲤鲤快要等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音调清清脆脆的,似乎是怕打扰到自己故意压低了音量,“哥哥不是说今天就能醒了吗?怎么还是没醒呢?……”话音刚落,额头上轻轻覆上来一双温暖的手掌。

    “嘶……”陆鲤鲤一个没忍住,条件反射地低呼出声,她可是最怕疼的人了,完了露馅了!

    “你……你醒啦?”女子也被陆鲤鲤吓了一跳,紧接着反应过来欢快地跑出去喊道:“哥哥,她醒了!”

    等到年轻女子再进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碗什么喝的东西,黑漆漆的模样看着真的很渗人。

    “可能会很苦,不过忍一忍就好了,喝了身体才会好。哥哥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晚儿也是生病了吃了药就好啦……”年轻女子循循善诱的引导着。陆鲤鲤趁这个空隙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女子,大概二十岁的样子,脸圆圆的有些许的婴儿肥,眼睛黑溜溜的看上去可爱又讨喜,皮肤不算太白,头上梳着简单的单螺髻。黄衣素裙,黄色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是黄色了,已经被洗得发白只剩下浅浅的黄色。

    “姐、姐……怎……怎么了吗?是我脸上脏了吗?”说着年轻女子就想把汤药放桌子上,抬手用袖子擦一擦脸。

    姐姐?她看着有那么老?原主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啊!

    “没有脏,把药给我吧,我自己喝就好了。”陆鲤鲤看着年轻女子的行为举止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年轻女子看到我跟她说话很是开心,立马开口积极自我介绍道:“我叫邱晚儿,你在江上落难,是我哥哥将你捞起来的。捞起你时发现你身上有伤,而且周围也没有亲人来找寻。我们既怕你伤势过重,又……又担忧你是否是被坏人迫害才落水。也不放心……怕恶人寻到你。”

    “我和哥哥不是坏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邱晚儿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着,陆鲤鲤被念得头都开始疼了,下意识的想抬手揉一揉额头。

    “别动!”邱晚儿激动的说道。

    陆鲤鲤顿了顿问道:“怎么了?”邱晚儿开始支支吾吾,“你,你脸上……其实能,能捡回来一条命都算好的了,你千万别乱想,先慢慢养着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