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声音隐约染上了些沉闷的意味，可就算这样苏菀也一下就能听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她直言：“你说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气急：“你要不要脸啊？”
苏菀却没因为那人的出言不逊而生气，反过头来只是轻笑了一声，打开免提把电话放在沙发上，随意地说了句：“你来跟踪偷拍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有没有脸啊。”
梁西岩闻言，看了眼怀里的小姑娘。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菀全身带刺的样子，真真正正像一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利刺然后把自己团成一个圆球。
利刺向周围每一处伸展，只要有人近身就会被狠狠扎一下，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他抬手，拢着小姑娘的手臂微微收紧一些，手掌在她的手臂和后背上轻轻摩挲，像是要帮她抚平身上的刺。
似乎真的有用。
小姑娘微微抬起头，冲他一笑。
而周之苓似乎没想到苏菀这么快就猜到跟踪的人是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我……我说是我了？”
苏菀身上的利刺再次张开。
她挪了挪身子，将双腿抬到沙发上，小臂紧紧抱住曲起的双腿。
面对电话那头那人死不承认的态度，她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好在梁西岩及时伸手拿过手机按下电话屏幕上那个红点，电话被挂断，小姑娘的情绪这才好了些。
他没再提这事，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又弯下腰，将沙发上蜷缩成一小团的苏菀一把抱起。
“你干嘛。”苏菀被他吓了一跳。
梁西岩笑了声：“睡觉。”
话音刚落，就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下一秒，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逼近，密密麻麻的吻像是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
苏菀这才明白他说的睡觉是动词。
不过也好在这动词般的睡觉二字，苏菀暂时忘记刚才电话里乱七八糟的世俗事儿，也忘记这两日来听到的看到的嘲讽与谩骂。
一直到梁西岩不知足想要睡第二次她才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