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免墨一点都不可怜她:“我离开盛歌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安心过日子,好生教导淳于璞,不要想些和你无关的东西,也不要妄想做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哦,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你两现在这境地,我也帮不了。”

    燕穆清泪痕犹在,说话腔调不如先前强势,还是不让步的硬气:“我也没指望你能帮上忙,像你说的,沦落到这地步,是我咎由自取,淳于璞是野心太大,总之,都是我们母子两不安于室。”

    淳于免墨:“你剖析得很到位,都认命了,那我也不多说,你好自为之吧。”

    燕穆清气得又想哭了:“我以为你来找我,是知道璞儿的处境,想过来帮帮忙,谁知道你尽会冷嘲热讽,是我看错你了。”

    淳于免墨笑了笑:“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为了你和淳于璞跟皇室对上,不值当。我淳于家在皇室心里一直都是忠臣世家,你和你儿子是皇室人,但不是我淳于家的人。我想你该心里清楚。”

    燕穆清喉咙微动,被怼到没脾气。

    她没想到淳于璞顶着淳于家姓氏长二十年,在淳于免墨心里还是个陌生人里,甚至还比不得陌生人。

    “你心里对璞儿没一点儿情意吗?”燕穆清不敢置信问。

    淳于免墨理理衣袖,被问的似乎沉思起来,道:“试问一个孩子,和你无关,还要养在你膝下,整天在眼前晃悠,提醒着你帮别人白养孩子的事实,你会对那个孩子有情意?”

    燕穆清:……

    淳于免墨摇摇头:“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多少年了,你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从不管别人如何,自私罢了。你自私,不能让别人大方,这世道总不能那么苛刻要求别人。我说过,来这就是因为我爹娘念叨,没别的意思。现在还知道你和燕云殊作对,那就更不能在你这逗留,先行一步。”

    燕穆清大喊:“淳于免墨,你给我站住!”

    淳于免墨视若无睹地走了,仔细看还能看见脚步比以往更快,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燕穆清捂着心口,今日打击一遭接一遭,她觉得心口堵得慌,快要不行了。

    就在她要晕过去的时候,管家及时进来,呼喊请太医。

    燕穆清在公主府被淳于免墨气晕过去的消息,很快传到燕云殊耳边,彼时他正在看宁逾白从灵州发回来的消息。

    宁逾白说灵州一切顺利,不出意外,三日内必定能平复,骤时他会快马加鞭赶回来。

    有这句话做定心丸,再听见燕穆清的消息,燕云殊越发淡然:“那便让林阆去给她看看,小心伺候,别让人出岔子。”

    锦明快步去寻林阆,希望这回林太医能聪明一回,知道燕云殊到底要什么。

    燕云殊又将宁逾白亲自写的消息看了一遍,唇角不自觉上扬,就快能见到了,不急不急。

    他收好书信,抬眸便见荷梵匆匆而来,他挑眉:“怎么?”

    荷梵回盛歌后都在处理与淳于璞有关的事,简单来说,荷梵就是在看守淳于璞,平时不用在燕云殊面前服侍。

    是以,荷梵这一过来,必定是有事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