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气死我了!”

    北堂菘在院里破口大骂。

    “那疯婆娘从哪搞来的这么多剑谱,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十五岁了,不需要写作业!”

    顾法宁一道剑光削断他莲花冠上的流苏珠串:“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筑基二重了。”

    北堂菘抱着脑袋又怂又凶:“我让我爹把你抓起来,你个疯女人!”

    顾法宁干脆不装了:“你被我揍过。”

    北堂菘:“闭嘴!”

    顾法宁:“你被我揍得哭。”

    北堂菘:“我没哭!”

    顾法宁:“你哭爹喊娘,回家告状,通缉令还不管用。”

    北堂菘欲哭无泪:“姐姐今天放过我,给你五百上品灵石!”

    顾法宁立即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往外挪了一丝,喜笑颜开:“好嘞少爷。”

    北堂菘:……原来你喜欢这一茬。

    他很识时务地解下锦囊,扯出两个小梨涡:“里边有六百,不用找了。”

    少年的笑容很假,但灵石很真。

    顾法宁静静注视他一会,移开剑刃:“你真小,真软,不带劲呀。”

    伴随背后的破口大骂,顾法宁心满意足地走了。

    北堂菘原地跳脚,气得耳尖一片红:“方盛,有什么办法制住那女人?”

    方管事苦着脸:“能打败筑基修士的只有筑基修士。”

    北堂菘:“那不是废话吗,我上哪儿找其他修士去?”

    方管事小声道:“少爷之前不是用过那玩意收拾过庶四少爷吗?”

    “那玩意?”北堂菘一挑眉,本该是少年灿烂澄澈的笑,却因眼神诡异而显得疯狂,“有道理,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