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感涌上,他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在跟我玩激将法。”

    对面的时晓听此,却“嗤”地一笑:“司总,您在开什么玩笑?我何德何能要跟您玩激将法?”

    司城瑄轻锁眉头。

    时晓那修长而白皙的腿,迈着优雅地步伐,缓缓走到司城瑄身边,轻声说道:“司总,我们之间很熟吗?”

    原话奉还。

    时晓昂首离开。

    不对……都不一样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时晓如此自信,认为她生来便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回到公司,司城瑄破天荒的无心工作。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将辞职信递到自己面前的场景,他便心中烦闷不堪。

    他转在手中的笔“哐当”一声,猛猛砸在地上。司城瑄紧皱着眉,眼中似乎含着狂风暴雨。

    下属拿着方案书的手颤了颤,小心翼翼道:“总…裁?”

    司城瑄不耐烦抬起头。

    “请您签字。”下属连大气都不敢喘,赶快把方案书递过去。

    司城瑄弯腰拾起地上的笔,忽然瞥到了办公桌下的一株盆栽。

    他动作一滞。

    这盆多肉是时晓的。

    他记得那是个早晨,时晓第一天来到公司上班。自己谈完合同,路过她的办公桌时,发现这女人竟在摆弄盆多肉。

    他当场便给没收了,随手扔在了桌子底下,可对时晓却称扔掉了。

    司城瑄此刻看着这盆多肉,因为许久没照到阳光的原因,边缘有些枯萎泛黄。

    他伸手将之拿到了桌上,然后给方案书签上了字。

    下属抱着方案书迅速离开。

    而留下的司城瑄,却双手交叉,对着盆多肉沉思起来。

    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徐念笑靥如花站在他面前,柔声唤他:“城瑄,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