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今天叫你们来的原因吧？”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屈南和文小凡在桌边站着，教导主任在他们面前痛心疾首地踱步。
“知道。”屈南回答。
没想到教导主任更生气了，一拍桌子，把旁边的四班班主任吓得一跳：“知道？你还知道？你知道的话今天就不会当着那么多师生的面前干这个！”
四班和一班班主任也被叫到了这个办公室乖乖听训。
没人给反应，教导主任接着说了下去：“你们现在这个年龄，不好好读书，早恋什么啊？早恋有什么用你说！”
被点到的屈南站直了，气沉丹田：“可以共同进步！”
“胡说！”教导主任气结，从没见过这么冥顽不化的学生，往常学生被抓到办公室来，哪个不是低着头不敢出声，问话唯唯诺诺的？哪像他说话都气这么足，“早恋只会影响你们的学习，把你们有限的学习时间又分出了一部分给恋爱，怎么能学好？”
屈南还是理直气壮：“我们在一起都是学习，每天放学后我都是给她辅导功课，也顺带了自己巩固知识。”
教导主任问文小凡：“他说的是真的吗？”
文小凡答：“我们组成了一个辅导小组，每天放学后在另一个同学家辅导和做功课。”
“我这边看了你的成绩，好像最近都没什么起色。”教导主任在他们来之前就看了他们最近的成绩，有备而来。
“因为我们这是刚在一起嘛。”屈南把炮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所以也是最近才开始辅导功课的，老师不信你看下次测验，我们的成绩肯定会有提高。”
教导主任也没听进去：“现在还有你提要求的份啊？”
“主任。”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一班班主任出声了，“学校禁止早恋的原因是会影响学习，如果他们在一起反而会促进成绩的提高，没有本末倒置，那我觉得可以放过一马。”
“怎么连你也说这样的话。”屈南在教导主任背后给自家班主任比了个大拇指，一班班主任回他一个眼刀，这一天天的尽给他找事情做，下班了都要被教导主任抓过来加班。
“我觉得也有些道理。”四班班主任也加入了战局，还是站的文小凡他们这边，“可以在课余时间共同进步，没有因早恋放弃学业，我觉得他们还是很理智很对自己负责的。”
教导主任觉得高二这两个班主任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同意学生早恋？气得他都顾不上端架子了，指着屈南就说：“这小子说的话不可信，他说平时都在做功课就是在做功课啊？也就在我们面前装得好听，实际上一天到晚就知道逛街吃东西，脑子里不会有学习这种东西存在的，这种学生我见得多了。”
“老师，我们说的是事实。”文小凡头疼，这个教导主任油盐不进，认准了他们是早恋坏学生，就说什么也不听，“您可以询问高二体育班杭浩浩，高二一班封新月这两个人，他们每天都跟我们一起补习的。”
“主任，要不这样吧，他们到底有没有学习，我们看这次的期中考成绩？”一班班主任插话，“进步了，证明他们平时真的有在学习，更差了，到时候怎么处分主任您看着来，他们自己不争气，还谎话连篇。”
“我也觉得这样可以，文小凡最近一段时间的学习状态我都看在眼里，确实是认真了很多，身为她的班主任，我很高兴看到她这个变化，我觉得不管这个学习态度变好的出发点是什么，只要它导致的效果是正面的，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让期中考成绩来检验一下他们是有没有真的在变好。”四班班主任这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他教了文小凡的高一，对文小凡的印象一直是有点内向和孤僻的女生，最近一段时间开朗了很多，不会徘徊在班级热闹外，学习也更认真了，本来还奇怪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化这么大，今天才知道是因为谈了恋爱。
教导主任双手撑着桌面，他没想到这两个老师还是坚持站在这两个学生那边，而且说得话也有道理，快要把他说服了，思前想后，他说：“高二级大概五百名学生，文小凡上次的年纪排位在三百七左右，具体多少我倒是忘了，你说你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接受屈南的辅导，这次排名前进一百名，可以做到吗？”
一班班主任试图砍价：“一百名有点难吧。”
“这已经是我让步了。是现在接受早恋处分，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前进一百名，做到的话这事就过去了，就当你们两个互帮互助共同进步，没做到的话该是什么处分还是什么处分。”教导主任态度坚决，没得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