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干娘赐教。”童嗳神色恭敬。

    “呵。”童荌轻笑着,“什么赐不赐教的,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能让符令君松口,搬到红雨轩去住的人,人品能差到哪去,是我们威逼或者利诱就能说真话的人吗?”

    “本就没指望能从那三水嘴里听到些什么,要让他们自己乱,方才能露出马脚。”

    “这样啊,干娘圣明。”

    童嗳做恍然大悟状。

    “行了。”童荌摆着手一脸的嫌弃,“别告诉我你没想到,你真该向三水学学她的真诚了。”

    童荌加重了‘真诚’二字。

    “刚见面时战战兢兢,等摸清楚我脾气后,真诚的让我有时候都以为真是喊她来陪我这个老人家解闷的了。”

    “干娘?”

    “把我安排好的事都布置下去。”童荌打断了童嗳的话,“然后回你的西苑去,你在这吵的我心烦。”

    带着对三水一肚子的怨气,童嗳离开了落花所。

    此刻水淼淼还不知道她又被一个人记恨上了。

    她回了红雨轩,沾染了一身落花所里焚的不知名的香的味道,回了红雨轩。

    符令君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在水淼淼洗手烧火,正准备做晚饭的时候,出声道:“三水今日就算了,午膳我吃多了点,不饿,你去休息或者去练习一下昨日学的画符技巧,你做起来还是有点生疏。”

    “哦。”

    水淼淼放下锅盖,她今日确实累了,神经在落花所绷了一下午,早无心力注意符令君的异常了。

    乖乖的回到厢房,水淼淼爬上床,钻到被子里,放空起来。

    以往,水淼淼只要回了厢房关上门,隽器师就出来溜达了。

    今日,等了半晌。

    隽器师才犹犹豫豫的显出身形。

    符令君看着隽器师欲言又止的神情说道:“是燃骨香,你没有闻错。”

    这一句话,犹如点了隽器师暴躁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