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抬起头,因为刚哭过,连还是红红的,白苏苏看着于心不忍,弯腰用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乖啊,不就是个娘吗?她不要你,我要你,我来给你当娘,保证你今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她那样的,咱不稀罕。”

    白苏苏没想到原来这母子俩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不好的场景,而且现在祁敬渊显然对母亲这个词很憧憬,即便是芸何花的行为和表现伤到了祁敬渊,可白苏苏不认为祁敬渊会对芸何花就此死心。

    所以就目前而言,白苏苏觉得自己之前准备的那套说辞完派不上用场,白苏苏有其他的办法告诉祁敬渊,可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对母亲如此渴望,不可否认,她心软了。

    “我才不要。”祁敬渊小声嘟囔着,粉嘟嘟的脸颊与小孩子的稚气无一不冲击着白苏苏那颗迫切想要成为慈母的心。

    “考虑一下嘛。”白苏苏从空间掏出一支拨浪鼓,在小孩儿面前轻轻晃了晃,她刚刚看的清楚,小孩眼里的羡慕已经溢出来了,身为一个温柔、祥和、坚强而又伟大的母亲,怎么能让自己的崽羡慕别娃,她白苏苏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得到拨浪鼓的祁敬渊整个人都欢乐了起来,白苏苏看着这孩子天真的样子,真的难以想象,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让他变成现在那个强大而又可靠的皇帝。

    白苏苏靠着墙,仰起头,树上粉红色的小伞刚好被风垂落,她笑了笑,其实她能做的好像就这么多了,毕竟现在的祁敬渊已经不是那个一个拨浪鼓就能逗笑的祁敬渊,而在梦里,有那么一个拨浪鼓,也算是圆了他少年时的梦吧,啊,白苏苏,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

    陷入自我陶醉的白苏苏还没意识到,梦已经开始崩塌。

    等她意识到并且从梦里退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祁敬渊那双漆黑的眼睛,“小白,你又睡朕的床!”

    祁敬渊的声音还有一丝沙哑,白苏苏懵逼地眨眼,不是,那个梦怎么会醒的那么快?

    把白苏苏放在床上,祁敬渊下床抹了把脸,温和的水刺激着皮肤,祁敬渊再回想梦里那个人的时候,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孔,想认他当儿子,这个女人倒是敢想。

    白苏苏小爪爪掀起床幔,从里面探出头,为什么她总觉得小皇帝好像不是很开心呢?

    祁敬渊去上朝后,白苏苏觉得很费解,将事情给梳娘说了一遍,当然,她没傻到把梦里见到的那些往外说,“梳娘,你说,是我配不上他吗?”

    梳娘摇头。

    “哼,我堂堂九州大陆的神明,给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做母亲,他是不是应给感到庆幸,他是不是应该感到满足,可是,他竟然不开心,他凭什么不开心!他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白苏苏愤怒第撕咬着面前的小鱼干。

    梳娘一脸复杂的看着白苏苏,“主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白苏苏吃小鱼干的动作顿住,“像什么?”

    梳娘切瓜的动作停下,“您曾经给我讲述过的中二少女。”

    话音刚落梳娘就挨了一爪子,手背上多了三条红痕。

    “这是你亵渎神灵的代价。”

    梳娘看着手背上的红痕,心想这亵渎神灵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不说这个了,你最近给我盯住了那个叫如婳的,她有点不对劲儿。”既然不忍心打破小倒霉蛋对太后的幻想,那就只能悄悄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