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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那个人道，“我竟然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啊，那就接着说后面的事吧。”灰手人耐着性子说道。
“哦……哦……”那个人道，“他说这话后，我就……就很生气，特别生气。”
“表达出来了吗？”灰手人问。
“表达出来了。”那个人回答。
“怎么说的？”灰手人又问。
那个人说：“我说……我没有侮辱人这个字……因为……因为我本身就是人。我还说……不管怎样……他这样的蓝甲动物也……也不可能变成人。”
灰手人问道：“说这话的时候不担心给自己造成危险吗？”
“其实我心里非常担心……觉得很可怕……真的好可怕啊！”那个人说道。
灰手人又问：“但是说出来就是觉得痛快？”
“是啊……”那个人道，“其实吧……说出来……也无法令我痛快到哪里去了……也就是……就是比不说痛快。这个时候……我……我说出来吧……倒不是为了痛快到什么程度，其实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气死，不让自己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