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贺昔楼询问。

    虞清酒只冷冷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甩开了夏晚春的手。

    “你不说,这件事我很难处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贺昔楼声音还算温和,甚至有一种只要虞清酒解释,他就帮忙敷衍过去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夏晚春不满地看了贺昔楼一眼,再逼了一把。

    “这样,为了公平和还原真相,现在我们让保卫科的人将监控调过来,自然就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会让清酒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她咬重了“平白无故”这四个字,显得讥讽。

    周围的同事一听都赞同这个说法,直接打了电话。

    路过的安妮发现虞清酒好像惹上了麻烦,想都不想直接回总裁办同贺总汇报。

    再怎么说,虞清酒也是贺总亲自点名的秘书,这要真出了什么事,也该交给贺总处理。

    “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看情况对清酒很不利。”安妮一五一十说着。

    贺随舟眉头紧蹙,放下文件下楼。

    几分钟后,他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就看到了被围攻其中的虞清酒。

    小姑娘后背挺拔,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神情淡然,完全不似平时受了委屈就用小爪子挠回去的做派。

    隐隐觉得不对。

    贺随舟一出现,整个部门都不自觉噤声,低气压沉沉笼罩着,退后几步,默契让出一条道。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第一个问的是虞清酒。

    即便是被所有人用不堪的话攻击,虞清酒的心里都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件事自己没办法辩驳,连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也做好了公事公办的准备。

    但贺随舟出现,只用了四个字,就让她觉得窘迫、羞耻,甚至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他很有耐心地等着,但虞清酒什么话都没说,连眼神都不敢看他,捂着的那只手有血珠顺着手指缝隙往下滑,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

    夏晚春躲在了贺昔楼背后,不大敢在贺随舟面前跳脚。

    如同虞清酒所说,以贺随舟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她。

    但她觉得奇怪的一点是,虞清酒在贺随舟面前居然一个字都没说,一开始见到贺随舟她还有些担心,生怕他一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白白让虞清酒逃过一劫。

    现在看来,天平的一端还未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