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个晚上还是没做到最后。

    江纨忍着羞耻又说了些“求您肏我”之类的荤话,依旧说的磕磕绊绊地,太刀兄弟顺着他的话戏弄了他几句,然后就把被射在喉咙里的审神者推出了帐篷。

    按髭切的说法是,他累了,想休息。

    江纨在夜风里哆哆嗦嗦地系上浴衣,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恬不知耻的跟自己的刀求欢,结果被人戏弄来戏弄去,还是嫌弃地赶了出来。

    他踩着木屐去到溪水边稍微清洗了下身体,然后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这还是第一次,回来以后第一次,在没有重伤的情况下自己睡觉。

    平时大多是被肏到晕过去,或者太累了直接昏睡过去。心情好又好心的付丧神会帮他清理一下,遇到暴躁的、或者对方也很累了,保持着被插入的状态睡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被干醒也是常有的事情。

    出征数月,他帐篷里的被子还没拿出来用过,还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样子。

    江纨打开那个包裹,被子用布绳捆得整整齐齐,上面打了个漂亮且异常对称的蝴蝶结,一看就是歌仙的手笔。

    他抱出那床被子来,铺盖躺下,身体就都被柔软的织物包围了。

    身体里面还有被侵犯的酸胀感,但毕竟只真的被插入了一次,比平时要轻松的多;空荡荡的胃有轻微地灼痛,但这种因为缺乏进食而造成的灼痛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习惯成了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

    无生命的织物柔软舒适得过分,甚至让江纨有点不安。

    这样宁静的、安适的夜晚,怎么想也不应该属于他,奢侈得像是从哪里偷来的,就像他生命最开始的几年、他刚接到单子的那几个月一样,是透支了许多许多的以后的幸福,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要一一偿还。

    ……早点还回去就好了。他想。

    狐之助再一次传送过来的时候,作为定位坐标的时空转换器正挂在三日月宗近的手指上,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

    狐之助从天旋地转中恢复意识,第一眼就看见了暗堕的太刀那双猩红的竖瞳,以及笑眯眯的、却令他遍体生寒的秀丽面容。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毛都炸起来。

    就是这个家伙!最开始把他骗去吃油豆腐迷晕,封印了好久!

    “……”

    路过的压切长谷部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过来用相当粗暴的动作把狐之助拎了起来。

    “三日月殿下,别吓他了,应该是找主人的吧。”他拍了拍狐之助的脑袋,把狐之助举到眼前对视,半是警告地说,“别搞坏事啊,他在阵前,你去营地里找点东西吃吧,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狐之助被他放在地上,龇起牙示威了一下,立刻就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