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被兰景树抛出,小黄跃起张嘴接住,争分夺秒地嚼碎咽下。

    眼神把美餐后舔嘴的小黄剜了又剜,兰雪梅将哭不哭,强词夺理「你赔我一颗一样的。」

    换牙期那能多吃糖,兰景树不惯小孩脾气「我又没吃你糖,找小黄要去。」

    不但不哄,还拱火,换作别人,早就被气哭了,还好兰雪梅习惯了聋子哥哥的冷心冷肺,小嘴一撅「我找小狗哥哥要。」

    两人回头,餐桌边只有西瓜瓤,那有人影。

    兰景树满屋找狗儿,最后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看到一只脚印。

    “呼——”跑得脚快抽筋了,见没人追上来,狗儿逐渐放慢速度。

    气还没喘匀,倒在床上不过两秒,他热得爬起来开风扇,天花板上的吊扇才转几圈,房间瞬时被灰尘侵占。

    捂住口鼻转到堂屋,矮柜上堆满了杂乱东西,狗儿从中翻出一把蒲扇。

    后背抵墙,蜷在小板凳上,他边摇扇子边拍身上头上的灰。

    饭点了,胡老头打牌还没回来,看来今天要他弄饭菜了。

    松懈下来,思绪不自觉地纷乱,总是想到以前的事。

    当初打算去大城市挣钱换耳蜗的,怎么糊里糊涂地就留下来了。

    距离刚认识兰景树,已经有差不多有小半年的时间。

    这小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兰景树给他看了从小累积的所有动物画,告诉他「这是我的岛,现在,也是你的岛。」

    谭良在黑市打赢三场,全身而退。

    和朱光辉不打不相识,以有点别扭的相处模式成为朋友。

    狗儿问朱光辉当初找人群殴谭良的原因,朱光辉回答说谭良偷他东西。

    你有证据?

    狗儿半信半疑。

    朱光辉提笔落字,两人仍然只能通过纸笔写字的方式交流。

    没证据我也知道是他偷的,关少管所太便宜那个垃圾了,所以我得亲手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