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听见她说“菜式刚好全部都是她喜欢”时,他被口水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严重了几乎咳出眼泪。

    邵蓉蓉连忙给他递茶汤。

    “阿彻,你没喝到东西怎么会呛到呢?”

    “闭、闭嘴!不许再叫孤的名字了!”慕容彻咳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孤如今是帝天子!是帝天子懂吗!你该怕孤!该和他们一样对孤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得罪了孤懂吗?”是天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你可怜的小兽奴了...

    “还有,孤只是刚好想换点平常不怎么吃的菜,并非特意挑你喜欢的菜式!”

    “孤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若你觉得孤是暴君,那也没有办法,孤是不会为你改变的!别做梦了!”

    慕容彻一口气吼了好多。

    换作是以前的邵蓉蓉听了这些话,大概会轻`佻地一哂,花枝乱颤地取笑他,妖媚地说“我又不在乎”,然后转身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可此时纯真乖顺的邵蓉蓉只是瞪大了黑亮的杏眸,为难地挠了挠头:“真的...不能再叫你阿彻吗?可我怎么感觉我喊你阿彻时,你会比较高兴啊?”

    “孤没有高兴,孤厌烦得很。”

    “那...好吧,陛下。”她突然间恭恭敬敬起来,退回了同帝王三尺远的距离。

    邵蓉蓉暗暗地叹息口气,她好不容易遇上一位自己不害怕的男子,这位男子正好是帝天子,她原本都决定好了要是父亲不接她回去,她就做好同天子厮守一生的打算。

    正因为她长久以来对男子的惧怕,现在突然冒出一位自己不害怕的,纵然他是天子,那他也是自己的爱人,所以她才会主动同他亲昵,直呼名讳的。

    可是,阿彻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样子,看来是不成了...

    老宫女将伤药送来放下后就走了,邵蓉蓉低着头吃饭,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还是慕容彻等了好久也不见她主动过来说要帮忙上药,喊她过来她才过来的。

    只是在帮他上药的时候,全程眉眼都是低垂耷拉,一副恭恭谨谨的模样,再也不会像刚才一察觉他受伤就紧张着急的模样了。

    她一声不吭帮他上好了药,就低头退下,退回自己屏风后的小天地里玩摸甲壳的游戏了。

    退回自己的小天地后,邵蓉蓉终于抬起了脸遗憾地叹息一声。

    刚刚她忍得好辛苦呀,看到他那个伤口迸开的样子好想去亲一亲帮他呼一呼呀,但是阿彻他好像会不喜欢,她只好忍着。而且难得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呀。

    阿彻他长得很好看,她真的很想再多看他几眼呀。

    可惜了...

    不过算了,自个跟自己玩摸甲壳游戏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