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风回顺京后林夕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多大改变,该上学的时候依旧得去上学,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偶尔也得自己开车去。毕竟罗雀也不是闲得发慌的人,该干活的时候也是一样要干活的。只是让林夕觉得有些失落的是,罗雀只要一出差,除了上飞机和下飞机以外,那定是丝毫消息都不回的。但是除了失落,更多的还是担心吧?担心他会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毕竟这行里,光靠面上流通的东西是很难维持稳定的生意的。

    对,得有货,见得光的,亦或是见不得光的。

    罗雀出门一般都会控制时间,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然而这次超过快10天音讯全无,这让林夕的担心又日剧加重,满脑子都是他是不是下斗去了的想法。可就在她打算找白蛇一问究竟时,那挽救她心思的短信飞进来了。

    是一个航班号,还有一句我回来了。

    啥,从国外飞回来的航班?!国外?!林夕的担心瞬间转化成了气急败坏,哼的一下就把手机给拍在桌面上,害得周围那些看书的同学纷纷侧目。毕竟这是图书馆啊,你一生气搞那么大动静,人家没把你请出去就要谢天谢地了。

    哼,自己回来,我才不会去接你咧~林夕傲娇的扭了一下头,不过前思后想还是整理一下急匆匆的出了去。因为以她对罗雀的了解,除非已经安全回来,不然他是不会发消息的。

    啊,真是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机场了吧?!林夕一路小跑着往停车场走去,可就在离停车场还有一个拐弯的距离时,她和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撞到了一起瞬间跌坐到地上。可还没来得及起身跟人道歉就被人套了麻袋,一时间各种棍棒重重的落了下来。林夕虽本能的护住头,可面对这种落雨般的棍打却也只能很被动的吃痛,还没琢磨明白自己得罪了谁就被一棍子打到了头瞬间栽倒在地,没晕过去,不过也快了。

    可,好像就在她倒地之后,棍子仿佛就没有再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人杀猪般的嚎叫,仿佛是他们被别人痛殴了一般。然而没过多久被套着的麻袋让人给取了下来,可由于眼睛糊着血她也看不清是谁,那声谢谢还没出口人就又栽倒了下去。

    她只记得在她昏迷之前,除了血腥味,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打人的人见势不妙立马就想跑,可没跑出多远后立马摔地痛滚,直到另外一个通道有人下来目击了这个场面引来安保和警察后,这混乱的场面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孩子,怎么样,你们要不要紧!”

    路人好心的问着那个扶着人的少年,很神奇的是,大家仿佛只看到那个苗家打扮的少年,对于他扶着的那个人仿佛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我没事。”苗族少年摆了摆手,一脸说瞎话的样子到,“那帮人在车库偷人家汽油被我撞见了,结果就追着我打了几下,还好警察叔叔来了。”

    一下子各种指责声瞬间又起了来,有人甚至上前tui了那几个人两口造成了新一轮的冲突。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人记起还有这么两个伤患在,直到好一会儿过后有人想起这些事时却有人在人群里说到,人家早就坐着救护车走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做出的这一系列反应都是蛊在作祟。蛊模糊了他们的双眼让他们只能看到眼前作恶多端的人而忽略受害者,同时又蛊惑着他们的心让他们说出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

    今天是吴山居的公休日,这个时候本就不会有客人到访,所以当有人敲门时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白蛇很是无语的,但打开门后却也吃惊得丢掉手里的扫帚慌忙接住来人递过来的人。

    “林夕怎么成这样了?!!”白蛇惊得差点问候人家祖宗了。

    “让人通知吴邪去摆平面上的这些事,不然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苗族少年理都不理会白蛇的惊讶径直跨了进来,“还有,准备些东西给我,这家伙伤得不轻。”

    没把人往医院送却把人往吴山居带,白蛇虽然很想按照这个人的话去做,可还是本能的拉住他的手臂警觉到:“阁下是不是应该自报家门呢?不然对我来讲,您算是陌生人,吴山居后院,谢绝陌生人入内的。”

    苗族少年一副很不屑的眼神看了白蛇一眼,话才卡在嗓子里还没说出口,门外便突然传来一声制止声:“白蛇,让他进去。”

    声音的主人,是吴邪,而在他们的视线死角处,罗雀的神情已经相当难看了。

    吴邪刚开始是觉得奇怪,因为从飞机落地到回来的路上罗雀那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可不懂为什么在快到吴山居时,他突然间像吃错药一般让坎肩开快一些,说是他有点事情急着回去。罗雀的一反常态吴邪是着实的吓了一跳的,可当匆忙回到吴山居路口听见前方的争执时,吴邪慢慢从惊讶转化到了疑惑。不过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制止了罗雀的行动,毕竟不动声色的青筋暴起是真的很可怕的,尤其是这种样子发生在罗雀身上就更可怕了。

    他不知道他跟那个苗家少年有什么过节,可要是真的放任他过去,怕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