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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狼打开一看,是两个大窝头和一个鸡蛋。

    方楚楚顺手把带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喏,还有热茶,看我对你多体贴,快点吃吧,我偷偷叫崔嫂子给你留的,还热乎着呢,别被我爹发现,不然他又要唠叨了。”

    阿狼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抱着窝头和鸡蛋,坐在那里就吃上了。

    方楚楚看了看阿狼,他的衣裳没有穿好,露着胸口一片地方,肌理分明,流畅的线条起伏着,充满了孔武浑厚的力度。

    她有点不自在,又不好意思再和他说,只好左顾右盼的尽量不去看他:“你光着膀子做什么,可丑了,害我差点要长针眼了。”

    “会丑吗?”阿狼摸了摸身上,认真地纠正她,“你肯定看错了,我分明生得极好。”

    方楚楚“呸”了一声,耳根子都红了,恼怒地道:“我说你丑就是丑,不许狡辩。”

    阿狼闭嘴了,埋头啃窝头,半晌,闷闷地又道:“破了一件衣裳。”

    阿狼说的那件衣裳就搭在桌子上,方楚楚顺手拿了过来,抖开看了看。就是白天阿狼穿的那件青色短衫,下摆处被熊爪子撕破了一个大口子。

    阿狼显然十分心疼,刚才在灯下已经看了半天了。

    方楚楚也心疼,才做好没多久的衣裳呢,就这样破了,那怎么行。

    她果断地道:“你等着,我给你补上。”

    不待阿狼说些什么,她又飞快地从窗户爬出去了。

    阿狼笑了笑,慢慢地吃他的窝头。

    很快方楚楚又爬了进来。她拿来了针线,抱着那件撕破的衣裳,凑在灯下开始捣鼓起来。

    方楚楚刚才爬窗子的动作相当娴熟,看来平时没少干这种勾当,但做起针线活来,好像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只见她眉头皱成一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眼睛瞪得都快成斗鸡眼儿了,捏着细细的针,在那里笨手笨脚地戳来戳去。

    灯光昏黄,豆油在生锈的灯盏里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方楚楚在灯下为他缝补衣裳。她低着头,鸦黑的长发高高地挽起,露出一截粉藕般脖子,从侧面看过去,带着氤氲的光晕,好像很软、也很嫩。

    窝头白白的没什么滋味、茶叶也是涩涩的,但阿狼吃得格外香。

    “哎呦!”方楚楚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下。

    “怎么了?”阿狼紧张了。

    方楚楚抬起头,把手指头含到口中,委屈地道:“被针戳到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