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乐槐死了?”

    迟暮点头。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二十七的男人眼框突然湿润,他怔怔的看着迟暮,连自己掉眼泪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他开口,察觉到自己嗓音颤抖,才终于抹了把脸,手上全都是泪水。

    “死、死了……怎么、怎么死的……”

    见惯生死的迟暮无法体会许汉龙的崩溃:“这个暂时还不清楚,我只能很肯定的告诉你她死了,时间、地点、人犯,这些统统不清楚。”

    许汉龙再次双手捂脸,像是要把自己闷死一般,只是这一次,从他掌缝中溢出的,是一丝压抑的哭泣□□。

    “她为什么死了呢?我都放手了,她为什么死了?是舆论害死她的吗?她怎么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许汉龙压抑着哭声说道。

    关于申乐槐怎么死的这件事,迟暮可以肯定的绝对不是自杀。

    自杀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具骷髅的样子?

    迟暮看向许汉龙,他留给他的,就是一个黑黑的头顶。

    真看不出来啊,作为年纪轻轻就荣誉满满的导演,自己订婚几年的未婚妻出轨别人,闹的满城风雨,头上顶着一座呼伦贝尔大草原,居然这么深情。

    迟暮忍不住看向胡自狸,不像这个人,从小和他掐到大,一点情分都不念。

    “看什么?”胡自狸从思绪中回神就对上迟暮的目光。

    迟暮吊儿郎当的回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胡自狸:“……”

    就不能好好和他讲话,不然容易得寸进尺。

    别墅一时之间只剩下许汉龙一个人的低低啜泣,等他哭够,从伤心中走出来,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快凌晨四点的别墅灯火明亮,迟暮和胡自狸两人坐在沙发上,均仰头,闭目养神中。

    迟暮是没有睡着的,耳边听到倒茶的动静,他睁开眼睛:“平静下来了?”

    “迟总,谢谢。”许汉龙嗓音沙哑,声音低的仿佛快要听不见。

    迟暮点点头:“既然平静下来了,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件事,你脖子上的锦囊是唯一能让你不做梦的东西,它怎么不见的,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锦囊。”

    锦囊虽然贵,但是许汉龙还是买得起,只是他很害怕:“那如果、如果锦囊再次自己消失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