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正是吉原最热闹的时刻。

    蝴蝶忍拽着脸色臭臭的时透无一郎走在吉原的街上,吉原长街到处都是三味线铮铮声响,游女的嬉笑声夹杂在其中,糜乐声声中,依偎纠缠的人影晃动着,在嬉笑怒骂里散不尽的脂粉欲香。

    连成独属于吉原长街的缱绻美景。

    蝴蝶忍抿了抿嘴角,她犹豫的伸手挡在了时透无一郎好奇的投向印在纸窗上纠缠人影上的视线,从喉咙里挤出干涩单调的音节:“不要乱看哦无一郎。”她说着,揉了揉少年的长发,轻言细语的有些渗人:“对眼睛不好呢。”

    时透无一郎眨眨眼睛,他乖巧的扭回头,不去在看那个方向:“好的,忍小姐。”

    在蝶屋呆了两年多,时透无一郎现在已经深刻领悟到在蝶屋生存的方法了。

    总而言之,在特定的情况下,说‘好’就对了。

    蝴蝶忍的大补药,实在是惨绝人寰。

    走了一个零号,她们对于两位弟弟的关心全都倾注到了一位弟弟身上。

    甜蜜又有些过于沉重的爱。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走在蝴蝶忍的身后,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板着的小脸肉嘟嘟的。

    胖了十斤不止。

    真是生长期的烦恼呢。

    朦胧的烛火打在来往的人身上,灯火通明的街道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萎靡奢华。

    带着令人沉溺其中的浪漫旖旎,温柔乡组成的巨大泥沼,让人明知深渊却忍不住深陷其中。

    “无一郎。”蝴蝶忍走在前面,蝴蝶一般的羽织在光影明暗里随性缱绻,她侧过头,半面脸在光色里染上同样的温度:“记得我说的话。”

    她的声音杂糅在周围纷乱的交谈里,并不真切。

    时透无一郎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时透无一郎点头。

    他们今天都没有穿鬼杀队的制服,蝴蝶色的羽织绯丽明快,将他们身上的利器藏得严严实实。

    在和零号会和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时透无一郎和蝴蝶忍对视一眼,在路□□错着岔开,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会和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分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