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真的别过来!骆行舟,快来救我!”

    宁云初吓得泪流满面,她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想要躲避魏之森这头野兽的进攻,奈何她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就是再闪躲,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撕拉!”

    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像一首动听的交响乐,听在疯狂的魏之森的耳里只觉一阵热血沸腾。他的脑海里几乎不存在任何怜香惜玉的情分,相反,比起怜香惜玉,他更喜欢听着她求饶!

    魏之森把从宁云初身上撕扯下来小块长形碎布做成了一条眼罩蒙住了她的眼睛。陷入黑暗带来的恐惧让她身体所有的感观格外敏锐,却也让她焦灼不安的心冷静下来。

    “魏之森!我还来着姨妈!我身下都是血!”

    她想起原著中关于魏之森的一段描述:他的童年是灰色的,也充满着无法抹去的血腥味。他害怕他身上带着血的气味,如同厌恶倒在血泊里的那名曾无耻侵犯过他的某个男人。

    他讨厌血,却喜爱杀戮,这自相矛盾的情况导致他不会用自己最尊贵的身体去触碰肮脏的人。

    沉浸在“爆发”边缘的魏之森在听到“血”这个字穆然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可他身体里蓬勃而起的欲望却在一遍又一遍扼杀着他的理智。

    “我的肚子好疼……能不能让我起来,好歹……好歹让我换一下那个啊!”

    宁云初最后的一点希冀,就是寄希望于书里看到的这段描述,并拼命给他使眼色,让他注意到地上那袋姨妈巾。

    魏之森顺着她着急的目光,终于看到了那个黑色塑料袋,脑中飘进自己在超市收银台付钱的时候,收银员调侃他是个“好男友”时的表情。

    “我警告你,不许……耍什么花样!”

    尽管魏之森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只猛兽,可在宁云初如此焦急又难耐的神色下,他实在没办法去对她下这种手,最终理智战胜了体内蓬勃的欲望,选择为她松绑。

    “你……”

    魏之森诡异地对着宁云初笑了笑,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刀提在手上,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晃过许许多多被割断大动脉死掉的场景,因此紧张地闭了双眼。然而,预感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反而那几道绑缚住她四肢的力道消失了。

    “快滚!否则我弄死你!”

    “哦,马上,马上!”

    他颤抖着手握着刀,犹如一个攥着利器的亡命之徒,浑身透着厚重的杀气。宁云初哪敢再耽搁,利索地从床上滚下去捡起黑色的小袋子就直往卫生间狂奔,完了还不忘把卫生间的门反锁,力图将危险隔离在这扇门之外。

    “呼……幸好他还有……卧槽!”

    一口气跑进卫生间,她甚至还来不及为自己庆幸死里逃生,就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阻止自己即将情不自禁发出的尖叫声。

    这间卫生间比普通的卫生间要稍微大上一些,里头放置着一个足以容纳两人同时沐浴的浴缸,浴缸前头有一个微微透明的帘子,大约是用来防止淋浴时水溅出去之用。然而正是因为这点透明度恰恰能让人瞧清帘子后头的人,才叫宁云初吓到魂飞魄散。

    她刚刚就在奇怪为什么进去的时候明明是一男一女,出来的时候反而只有男人了,原来并非女人不想出来,而是……没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