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重生之后,除了拜见父皇母后,还时不时地给沈灼清送礼,什么夏国进贡的山珍啦,廖国进贡的海味啦,陈国的布匹,周国的珠宝……

    沈怀洲所送之物,都是每年的朝贡日,各国进贡的珍宝,皇上赏赐给太子的,可这些都被沈灼清退了回来。

    沈怀洲很是郁闷,决定问问他的七弟沈曦禾。

    若说这沈怀洲和谁要好,除了和自己同母的沈元卿和沈修贤,就属和沈曦禾有眼缘。

    他这个七弟,不染尘埃,也不喜权势官场那一套,就喜欢插插花,逗逗鸟,颂颂诗,所以和兄弟姐妹们相处的都很好。

    “朝有过,夕改,则与之;夕有过,朝改,则与之。”

    温润的嗓音,沈曦禾一袭白衣,悠悠的给花浇水。

    “啥意思啊?”沈怀洲磕着瓜子,看着他这个陌上人如玉的七弟。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四哥察觉以往做的不妥,想要改,自然是好事。”沈曦禾放下水壶,为沈怀洲倒了一杯茶。

    “普陀国进贡的鸣香茶,四哥尝尝。”

    茶叶陈棕红色,茶水暗红,茶香四溢。

    “好。”沈怀洲端起茶,大口喝了起来。

    “呼呼呼,好烫好烫!”沈怀洲张着大口,舌头不停的哈气。

    沈曦禾忍俊不禁,“四哥倒是整个人和蔼了许多。”

    “害,都说了要改,自然性子也不能太暴戾。”

    沈曦禾挑眉,心里想,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四哥要如何和六哥缓和关系。”沈曦禾问道,他也是有些疑惑,平日里沈怀洲处处寻沈灼清的麻烦,而沈灼清也因他的地位而处处忍让,梁子结了五六年了,两人之间的寒冰岂是说能破就破的。

    “不知道。”沈怀洲那是个忧愁,他本就生的貌若潘安,冠如宋玉的,此时眸子忧郁,倒也是别有一番风景的,果真人不可貌相,这俊俏的皮囊之下,脾性却是暴戾不堪。

    听他说要改变,沈曦禾其实是不信的,但是更希望他有所改变,将来可以做个明君。

    其实他的四哥,记忆中他也有过温柔的时候,也不知为何最后竟成了这样。

    “六哥虽然性子冷,但也不是无情之人,我想,四哥和六哥若能长时间相处,不再寻六哥麻烦,我想六哥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这话说的,连沈曦禾自己都不信。

    “此话当真?”沈怀洲向来是信沈曦禾的,他虽然排行老七,但其实他们兄弟姐妹差不了多少岁,沈曦禾向来温和与世无争,而且他和沈灼清的关系不错,如果让他做说客,调解一下关系,也未尝不可。

    “当,当真。”沈曦禾有些心虚,还能怎么说,只能试试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