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的,为何就突然变了……沈灼清眉头紧皱,忽然被沈怀洲的声音打断了这一梦。

    “六弟!这糕点可否合你胃口?”

    沈怀洲打开帘子,冲着沈灼清的马车大吼了一声。这么好吃的糕点分给他,沈老六定是馋坏了,心里也高兴极了!

    沈灼清睁开了眸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的气息,他怎么会做那些陈年往事的梦,心里很是不爽。

    戚晟用手擦了擦嘴看着沈灼清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不高兴,然后把食盒整理好。

    过了许久,沈灼清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开了口:“很好。”

    沈怀洲高兴的不行,他就知道,没有人能逃过美食诱惑,不禁感慨道,在与沈灼清交好的路上又近了一步!

    一行人加快赶路,路上没怎么休息,主要是怕强盗追上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耽误了路程,二是凉州水患不能再耽误了。几人期间休息时间很少,很快就到达了凉州,新上任的知县带着几个衙卫静候着。

    沈灼清和沈怀洲一行人下车,那新上任的知县和衙卫们急忙参拜行礼。

    新知县很年轻,身材高大,皮肤是小麦黑色,但是长得也是十分俊朗,男子气概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武官儿。

    沈怀洲记得他,此人名叫陈如珩,上辈子因为自己用库中银子挥霍无度,沉迷美色,这人劝解不成便一气之下上书检举他,害沈怀洲被皇上责罚,沈怀洲气的不行派人刺杀了他。

    沈怀洲想着想着,因为羞愧而红了脸。

    “在下陈如珩,是新上任的知县。”陈如珩看着沈怀洲和沈灼清,心里很是担忧,他虽是新上任的小官,但这朝中的传闻也是听过不少,传闻中信王不受宠,一直默默无闻,并没有什么实权。这沈怀洲又是一个草包,不中用,他们两个当真能治理这尹县的水患?想到这里,陈如珩不禁心疼百姓。

    陈如珩带着他们进了大堂,“属下已经把客房给安排好了,殿下和诸位舟车劳顿,是否要休息。”

    沈怀洲看着沈灼清道:“你们几个赶了一路的车,先去休息休息,本宫不乏,就留下来问问这水患详情。”

    沈灼清给玄扶和戚晟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退下了。

    其他人被仆人们带下去休息,大堂上只留下了陈如珩,沈怀洲和沈灼清三人。

    沈怀洲道:“陈知县,把水患的具体情况说来听听。”

    陈如珩回答道:”殿下也知,我新上任不久,有许多事并不清楚,眼下洪水泛滥,土地庄稼被淹,尹县大部分的百姓都是以农为生,流离失所,无银无粮,堤坝是修了又塌,塌了又修,库银所剩无几,我已奏请陛下开仓放粮,想必再过几日,陛下的圣旨就会到了。”

    沈怀洲合扇,忧心忡忡道:“再过几日我们能等的起,百姓可等不起。”

    “据我所知,近年来百姓安居乐业,税钱劳役也能及时上缴,这库银为何会不足?”沈灼清抬眸。

    沈怀洲赞许的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年来税钱劳役和库银有多少。

    陈如珩与他对视:“信王殿下有所不知,库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