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巍峨的皇宫内。

    赵容都单膝跪在赵帝的面前:“父皇,这事都是一些贱民胡说八道,儿臣怎么可能抢夺苏乐郡主的东西,苏乐郡主怎么说也是儿臣的堂姐,与儿臣血脉相连,所以肯定是有心之人想要对我们皇族挑拨离间,您千万不可轻信。”

    赵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轻语:“容都,朕知道,你这个人有时候有些不太好的习惯,可是有些习惯若是对外人动用或者可以放肆一二,可是对于亲人,朕希望你不会再有这样的举动。”

    儿子是自己的,赵帝又岂会不明白赵容都是什么个性,而且这事赵帝已经派人前去查探过。

    在苏乐回北国之时,的确是赵容都去接了她,而且还把人关天牢里了,试问,苏乐之后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那肯定是做了妥协,而这个妥协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这两天传出的传闻。

    “你呀,有时候动动脑子吧!”赵帝又道。

    然而就算赵帝也很想得到苏乐的一切,但他所想的却不是这种不折手段的抢夺,而是从根本上获得。

    所以赵帝只考虑如何把苏乐拉到自己的阵营里,而不是直接抢夺苏乐的一切。

    而且比起直接抢夺,让苏乐顺从才是上策,因为如此一来才不会让民心动荡,赵帝是个聪明人,也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父皇……”

    “行了,别说了,朕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朕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你就是得到一时也不能永远得到,就好比苏乐的商业王图。”

    “父皇,为什么就不可以了?”赵容都心中不服,只要逼苏乐把商业都交出来,他相信,这一切都只会是属于他们皇族正统的,谁也抢不走。

    而且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谁敢来抢?

    闻言,赵帝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朕那么说你,你不服气?”

    赵容都微低着头,没敢说自己不服,但那微翘的嘴角却已经说明一切,因为这是赵帝熟悉的表情,也只有在赵容都不服之时才会有的表情。

    “朕问你,像苏乐现在所有的商业中,有哪一项是你能做出来的?”赵帝问道。

    “这个……”

    “没有是吧?那你就凭什么认为夺得苏乐的商业产权就是得到一切?你以为那些东西是凭空出现的吗?那是因为有苏乐才出现的,没有苏乐就没有那些东西的存在,自然,以后也是如此,如果没有苏乐,就算你得到她的商业街,你也只是一成不变,刚开始或者还可以,但久而久之,你以为凭借你从苏乐那里夺来的东西,你能维持多久?”

    说着,赵帝声音微顿,片刻才又说道:“再打个比方,你夺得她的一切,万一苏乐又重新开业,又或者是回到南国出新的产业,到时候北国却没有,你认为你承担得起这样的损失吗?”

    说出这些话,赵帝都有些无奈。

    苏乐是赵煌极唯一的血脉,不到万不得已,赵帝断然不会毁灭苏乐的存在,可是苏乐的存在有时候也是个令人忌惮的问题。

    一是期待她带给北国的好,二也是忌惮她的才能,所以在防备与放任这两者的选择中,赵帝常常有所偏私,对于苏乐的‘放肆’也是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