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宏铮?你说。”

    邱宏铮偷偷瞥向段行玙,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

    这让他怎么说?他当时昏了头了说出那样的混账话,过后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了,可他也说不出口。

    难道要说段行玙勾引谢时玦?还是…将他揽住他的腰时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因为他的腰太细了,像女子一般,所以他生气?

    可是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段行玙没有看他,“掌正,我说。”

    邱宏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毕竟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这话要是传到他父亲耳朵里,只怕免不了要受一顿责罚。

    “因为…我策论得了一甲,他嫉妒。”段行玙睁着眼睛说瞎话,偏生他表情严肃,看起来十分正经,一点也不像在胡诌。

    “……”

    “……”邱宏铮无言以对。

    “是这样吗?邱宏铮。”掌正严厉道。

    “是…是的…”邱宏铮有苦说不出。

    顽童夫子也在,听到这话真真是气笑了,“那时玦你呢?这件事与你又有何关系?你也嫉妒段行玙?”

    “咳…”谢时玦也还没缓过来,“这件事原与我没有关系,但是我看段行玙生得文弱,怕被打出个好歹来,所以…”

    邱宏铮只想说狗屁的文弱!他的脸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胡闹!”因为这种事情打架,就是小孩子行径,总归不是什么大错,但也免不了要受点惩戒,“下午的课不用上了,就留在这罚跪思过。”

    “掌正,”段行玙实在不想再连累无关的人了,“这件事跟谢时玦没有关系,他没有打架。”

    “有关系。”谢时玦非要留下来不可,“我和邱宏铮打架了。对不对?”

    收到谢时玦的眼神威胁,邱宏铮心里憋屈,却只好顺着他,“对。”

    “……”

    掌正气得不轻,“都给我在这跪着,好好思过。”

    夫子们走后,谢时玦悄悄往段行玙身边挪,看着他们的影子在地上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