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周驰从床上下来，把自己已经不干净了的手往楚妄眼前晃了晃：“这么多，你多久没......”
空气中残留着石楠花开的味道，楚妄拿起枕头朝周驰的脸砸去：“滚出去。”
周驰偏头躲开枕头攻击，用纸巾擦了擦手，勾着唇，脸上笑容痞气：“宝贝儿，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周驰边说边回味：“说真的，你那个样子，真迷人。”
周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又抽了几张，拖着打着石膏的月退爬上床，跪在楚妄身前：“哥帮你清理？”
楚妄抓过纸巾擦完，穿上裤子，脸上带着极度兴奋之后尚未完全消退的红晕，拿了套新睡衣去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楚妄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明明只要强硬一点就可以从周驰手上挣脱，但他没有。当被周驰握住，一开始的抗拒很快被一股灭顶的快乐冲散，他没有办法推开他。
甚至跟着他的节奏沉沦，陷入彻底的迷乱。
楚妄重新洗了个澡，很快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没什么，他是个男人，有这种需求很正常。
只要别把周驰当成一个男人，把他当成一个疏解工具就好了。
楚妄洗好澡回来，看见周驰躺在他的床上，上前踹了他一下：“谁让你睡我的床的。”
周驰往大床一侧挪了挪，给楚妄腾地方，脸皮厚得一点都不见外：“什么你的床我的床，你都是我的人了，还分什么你我。”
周驰躺在床上，使劲在枕头和被子上吸了一口：“宝贝，你的床真香，比女人还香。”
楚妄转身去了厨房，那之前那把菜刀拿了出来，对着周驰比划了一下：“起来！”
楚妄以为周驰这个厚脸皮的东西不会听，没想到他乖乖起来了：“行吧，我睡客房。”
周驰拖着瘸腿下来，拄着拐杖去了客房。时间太晚了，他怕楚妄休息不好。
楚妄看周驰乖乖走了，把菜刀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睡觉。
被周驰这么一折腾，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了山路上的那场车祸，车子从山路上翻下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变黑了，画面一转，他看见自己躺在一片冰天雪地里，腹部的血染红了雪地，彻骨的寒冷把人的灵魂都冻僵了。
楚妄从梦中醒来，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又梦见了自己的上辈子。
楚妄下床，去厨房倒水喝，又去阳台站了一会，重新回到卧室睡觉。
他躺在床上，从来没觉得初夏的天气会这么冷，整个人仿佛被带回了那片茫茫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