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古装文学网>穿越小说>荒山鬼寺 > 被少女表白的清冷祭司,将误会现场变成了互通心意的表白场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族里的十几亩麦田也依稀有了几分要丰收的迹象,三人每次打猎回来路过那里的时候,就能看到一片麦浪滚滚的欣然景象,饱满结实的麦穗昂扬着向上,一阵风吹过,鼻子里都是一股清甜的麦香味。

    腿脚不便的年老战士和年幼的小孩专门照看着这十几亩麦田,经验丰富的老者只需掐一穗下来,吹走麦壳将麦粒嚼几下,便知道麦子熟到了几分,细胳膊细腿的小孩儿竖了五六个长手长脚的稻草人在田间,专门吓唬来偷食麦穗的乌泱泱的一群麻雀,偶有几个胆大吓不走的,便和田间硕大的田鼠一起成为红柳木签子上的鲜肉,在炭火的炙烤下,发出阵阵诱人的肉香。

    随着部落里的一系列改革,每个战士每周规定的打猎数量增加了一倍,除去每个家庭的留足的口粮,多出来的一部分便供给了部落里腿脚不便的老者和失去双亲的幼童,每周六的神殿也会定期开展识字、辨别药草、生理知识的课程,虽然初期在一些祭司和高阶战士群体中遭到了一些阻议,但在酋长强硬的态度,终究是在这片土地上浅浅埋下了知识的种子。

    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部落里原先面黄饥瘦的小孩儿,脸上总归是长了一些肉,显出几分健康的红晕来,完成简单的采集、清扫任务后,便聚在一起玩着跳房子、拿树枝当大宝剑打怪兽的勇者游戏,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快乐的小鸟,童真总是可贵的,今日的孩童在往后的时光里,总会一溜烟地在某一个瞬间突然长大成熟。

    最近打猎的数量增加了很多,除去上交的,每周都能消耗掉六个绳结,两人打扑克的频率也还行,但李岩算了算自己的账务并没有减少多少,并且减少的账目总会几天内便通过其他的渠道渐渐补齐回来,在男人拽着祭司衣领质疑账目公平时,听着分毫不差的明细记录时,男人愣了愣倒一下没了气势,只抓了抓头发念叨着,"怎么这么多,"神殿里的什么东西居然都比他珍贵,掰掉的一块破石头都能卖上价。

    粗手粗脚的男人自觉是跟神殿犯了冲,隔三差五地便要打破点东西,这样下去他赚得起还赔不起,自那以后他就打算避着神殿走,轮到他守卫时便和一旁补帐篷的战士换了换,瞧着那人乐呵呵地往神殿奔去,李岩咬着狗尾巴草同样神色自得,提着家伙便赶着去修帐篷。

    男人将干草帐篷上的口子补得密不透风,瞥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含着手指好奇地望着他时,便用青草叶扎了绿色的大蚱蜢送给小女孩玩,再转过身时,男人梯子下方便围满了一圈的小家伙,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李岩抚着额头只感觉自己做了件蠢事,挽了几十个绿色蚂蚱才将这群闹腾的小家伙打发走,赢得的那一罐蜂蜜也尽数填了这些小家伙的肚子。

    补好十个帐篷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李岩慢慢悠悠地往自家帐篷处走,洗干净手便开始准备起了晚饭,石锅里熬着粟米粥,旁边摆着一些紫苏叶子,配着南瓜饼和烤肉,等待粥开的时间里,男人将香甜的南瓜饼和烤肉用干净的树叶子包好,心下一计量便朝着两个死党的帐篷走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翠绿的大西瓜。

    前些日子里一种奇怪的病在部落里慢慢流传开来,病症常表现为脸色青紫,高烧不退,富有一定的攻击性,见着人便像野兽一样扑上去撕咬,被咬的人也表现出相同的病症,短短一周内便感染了五百人,部落里渐渐传出酋长擅自散播知识从而触怒天神的谣言,谣言跟风一样顷刻间便吹遍了整个部落,以鹤轩和鹤山两兄弟为首的群体,在身后的一众高阶战士和冷月、清月两大慰灵祭司的支持下,便适时地跳了出来想要将酋长的位置取而代之。

    双方相持不下,最终定下了一周的治疗时间,如若不能解决,作为酋长的红芍便要引咎退位,先前的一系列改革也要直接中断,在他们看来,年老的战士是注定要被舍弃掉的,部落需要的永远是新鲜的血液,天神总会有柄精准的称,能准确衡量出每个生命的价值,奴隶用来祭祀取悦天神,换取来年的风调雨顺,而无法劳动的人们便自然而然地成为野兽口中的食物,换取部落的安宁。

    一向医术精湛的绯月也被迫卷入了这场争斗中,但总归是本着医者只管治病的原则,吩咐人将感染的人群都被挪到了后山的空地,便一门心思扑在治病的事情上,查遍了记载医药的木片,又连续在病人身上进行了多翻临床试验后,终是找到了几味草药碾碎成汁成功挽救了余下两百人的生命,以事实破除了谣言,忙完的当天晚上便一头栽倒在帐篷外面,倒是教男人下了一跳,细心照顾下才将劳累过度的身体慢慢调养过来。

    而对于底下的人们来说,无论上面换了多少人,能让人吃饱,有屋子住,那便是好的,值得一切拥护爱戴,而一味饥饿,露宿野外,时刻担心着被喂了野兽,那日子便没了奔头,一切言语都黯淡无光,嚼在嘴里也只觉得索然无味,蓝天下的那片麦田总会诚实地记录下一切,好的,不好的。

    等粥熬好的时候,隔着大大小小亮起蜡烛的帐子,他一抬眼便瞧见了远处的绯月,一团柔和模糊的暖色光雾,照着朦朦胧胧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处,还未来得及倾诉什么,祭司便被路边一脸焦急的民众拦下,绯月点了点头深深看了男人一眼,便跟着中年夫妇进了帐篷,见到囫囵说着胡话嘴角吐出白沫的瘦弱孩童,便开始熟练地诊搭脉诊,拿过一旁的木片画上了药草的图像,等夫妇找来急急给孩子服下的时候,确认没有大碍之后,才钻出帐篷朝着家的方向走起。

    家,总归是一个念出来就感到亲切的词,时刻温柔抚慰着人们倦怠的心灵,想着男人在帐篷里等他归家吃饭的景象,绯月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加快了归家的脚步,只在一个转角处被拉住了衣角,面前明媚的少女几乎将裙子都捏出深深的细褶来,蜜色润泽的肌肤上生起红晕,羞答答地想将手中细心编织好的花环送出去,而清冷的祭司嘴里说着"抱歉",静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只在少女啜泣着说完心中埋藏已久的爱念时,递上了一方洁白的手帕。

    而久等祭司未归出门寻找的男人,看见清冷的祭司和哭泣的女孩,心里说不清道不明地莫名起了几分气,手中浸满凉水的大西瓜瞬间化为暗器投掷了出去,幸得祭司身手灵敏愣是接了个满怀,"不好意思啊,他是我的,你来晚了,"男人一把拉过愣住的祭司,便在女孩的注视下直接啃了上去,将人心里不染纤尘的清冷祭司,色情地猥亵了个遍,像野狗撒尿一样标记了自己的所有物。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跑走的小姑娘,李岩眼见着达到了目的,眉眼都舒展了开来,敷衍地舔了几下祭司的嘴角,"得,又一颗心破碎掉了,"祭司看着男人眉眼张扬的样子,没忍住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李岩重重拍开那只手,一脸怀疑地将祭司身上嗅了个遍,确定没有其他的脂粉味道后才放下心来。

    瞧了瞧面上清冷无辜的祭司,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呢,亏在这儿绊住,不然早飞回去了,"本来不觉得人有多好,只是比其他人长得好些爱干净些,现在别人来抢,吃到嘴里的那块肉倒是渐渐嚼出了滋味,便不想着吐出来只想全部吞进胃里去。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祭司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男人抱着西瓜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盯了半响才不经意地挪开眼,威胁似地转了转手腕,他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我当然知道,不过要真有了,你就不在这里,而在河里,罐子里,"前些天还说着别人找七个八个都成的大度男人,看着还未冒出头的嫩芽便一脚踩了上去,碾成了一摊烂泥,不过爱本身就是独占,哪可能与他人分享。

    "叫你等我死后找,没想到你后脚就勾搭人小姑娘,亏得这些日子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忒没有良心,早该叫你被野狼叼了去,"李岩将脚边的小石头一脚踹得几乎飞到了天边去,心下烦躁不已,看着被溅起的泥沙迷住眼睛的祭司,脑子里又想着,他得紧一把再松一把,总不能叫人飞出了他的手心去,动作轻柔地替对方吹走眼里的沙子,缓缓说道,"这世上对你这么好的,就只有一个我了,你要把我弄丢了,打灯笼都再找不到一个像我这么好的人了。"

    男人心中的五分感情硬是演出了十分的痴情,这还是在没喝醉室外简陋的情况下,要是喝醉了,那才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看着情感真挚得几乎下一刻便会将心掏出来给他看的男人,祭司挣扎了许久终是说出了心里藏着的话,"我只喜欢你一个,"李岩心下一热的同时,神色忽然自得了起来,"我这么好,谁能不喜欢我呢。"

    "那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绯月看着敲着西瓜听音的男人,心下便急着想要寻求一个回音,李岩停下了敲击的动作,假装沉思苦想了一会儿,在瞥见对方慢慢低落下去的眼睛时,脸上难得有了一个严肃样子,"当然也喜欢你了,毕竟这么漂亮温柔对我好的大祭司,世间也只有一个了,我的心自然跟你的心是一样的。"

    夜里浑身酸软的男人,得偿所愿地嚼着平时碰都不让他碰的珍贵药草,当然是专门挑选的无毒的,只有一点清甜的草根味儿,再加一点强身健体的功效,嘴里念叨着,"要是不跟你心连在一块儿,倒是吃不得碰不到你那些药草了,你这人还怪小气的,"祭司将人圈在怀里,轻笑着说,"那药草又不是食物,大多都有药性,况且滋味寡淡,没病吃了到时候肚子疼的可是你自己,本是为你着想,现在倒成我的不是了。"

    "是啊,祭司大人总有一套道理自圆其说,可我就爱吃这无味的药草,毒死了也不怨人,只看你舍不舍得?"看着惦记上了自己一田药草的男人,祭司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莫说药草,就是要我的心,还不是都乐意给你吃了去,"男人闻言笑得开怀,扑了上去做出一副野兽撕咬的样子,"那我倒要扒出来尝一尝,看看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说着胡话的男人露出尖锐的牙齿,在贴近胸膛的那一瞬间又收了回去,换成了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