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殷以煦正在庄越泽座位旁边说话，外面一个同学正要进教室，经过走廊时被一个中年男性叫住，中年男性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同学的座位在远离教室门的内侧，因此他要从讲台上经过，经过讲台时，他随口喊道：“殷以煦，外面有人找你。”
殷以煦说了一半的话被打断，他和庄越泽同时抬起头看向窗外，两人瞳孔紧缩，庄越泽一把抓住了殷以煦的手腕，对着他摇了摇头。
门外的男人探头探脑地朝教室里看，眼睛还没定位到殷以煦的位置。
庄越泽神情严肃：“以煦，别去，冯如武来找你，肯定没好事。”
殷以煦眉心紧蹙，犹豫半晌，对庄越泽说：“越泽，你知道他的，他既然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庄越泽已经站起了身，想跟殷以煦一起出去，殷以煦拦住了他，说：“我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别担心。”
殷以煦面对冯如武时的脸色绝对不算好看：“有事吗？冯如武。”
冯如武“啧”了声，说：“小兔崽子，你怎么直呼舅舅大名？”
殷以煦眯了眯眼：“舅舅？你配么？”
冯如武脸瞬间垮了下来，殷以煦没给他发作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来不是跟我纠结这件事的吧？有事快说。”
冯如武清了清嗓子，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你借点钱。”
殷以煦看冯如武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已经腐烂发臭的垃圾，他冷眼相向道：“上次不是给了你三千块钱？”
冯如武嬉皮笑脸道：“吃饭，买衣服，都花光了。”
殷以煦：“这才过去半个月，你半个月要花三千？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赌了？现在你连实话都不敢说了是嘛？”
冯如武被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钱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在这里喊了。”
殷以煦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怕你喊吗？你来学校找我这么多次了，你以为同学们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家事吗？你喊也可以，正好，我直接叫保安过来带走你。”
“别别别”，冯如武抬手拦住殷以煦，“我是真的没钱花了，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以煦，你就借舅舅点钱吧。”
“别叫我的名字”，殷以煦嫌恶不已，说，“我知道你一直在赌博，这次我再给你两千，但我警告你，别再赌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冯如武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赌了。”
殷以煦冷着脸回到座位上，从双肩包的内夹层里拿了个钱包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卡，又拿了两张一百块的钱，捏在手上走了出去。
“卡里有一千八”，殷以煦隔得还远的时候，就伸直手臂将手里的卡和钱递给冯如武，“没有下次了。”
冯如武飞快地将东西抓到自己手里，像是生怕殷以煦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