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禾心头甚是郁结,不日前他还是那个将相王妃拿捏得死死的,控场的那一个,谁知道有一种意外叫做淮安王从天而降。

    那整个大宋都知道的弱病鬼,瑞王的绯闻娈宠却是个天降神zj兵,不但用兵计谋好,自己还武功高强。

    跟他短兵相接,自己才显得是个弱病鬼。

    打就打吧,也不一定打输。关键是人摸到他宅子的时候不开打,而是屈膝称仆,口口声声遵世子令将云城家宅一举全歼。

    相王妃那个蠢女人,一听消息就炸了,根本不给个澄清的机会,当面反戈,两厢一斗,好了,疯女人趁乱不见了,自己被淮安王撵得上串下跳受了不少伤。

    幸亏城中还有几处暗桩没有暴露,不然连个修养的地方都要没了。

    萧北禾闭目养神了片刻,待胸口针刺一般的疼痛逐渐缓解,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双手zj击了一掌,旋即有一人影如鬼魅般从屋顶飘落,正是他最后利爪——北胡影卫。

    “把消息传递给她,是时候该动一动了,否则她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北胡影卫飘然而至再飘然而去,只惊起了一片尘埃,惹得萧北禾又是一阵咳嗽。

    ……

    “这是一个及其难得的机会,只要那女人临死都表现出包庇南宫烁,那么他就难以自证清白。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一个身世存疑的皇子,他与那位置就再zj无可能了。外祖为何要帮他?”包间之内,南宫翰压抑着zj极其败坏。

    安国侯慢慢啜了一口酒,味道真zj不怎么样,要不是这间酒楼地处偏僻,又没有多少食客,不起眼,堂堂侯爷他怎么会选择这里。

    “自始至终,南宫烁他有跟你争储吗?”安国侯淡淡一问。

    南宫翰有些底气不足:“……母妃曾教我zj,防患于未然。”

    “防患于未然固然不错,但不是让你蛮干,那叫愚蠢。”

    南宫翰:“……”若非现在唯一倚仗只有了外祖一家,他早已拂袖而去。母妃的另一句教诲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见他老实的模样,安国侯心zj中略微安慰,放下酒盏,道:“能先发制人,将可能性的对手都给拔除的确没错,你错就错在不该同北胡世子勾连,此事一旦被揭开,万劫不复的就是你。”

    “是,外祖教诲得是。”南宫翰老老实实听着。

    “择清南宫烁的话的确是我说的,但是那是皇上的心zj对面的外孙,语重心zj思深不可测,却又极易让你抓住方向,你时时要牢记那高位之上的是你的父亲,更是你的君王,你只是一个臣子,切莫把父子之情看得过重。”

    南宫翰低垂着zj记住了。”

    安国侯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忌惮南宫烁,想除之而后快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

    南宫翰眸子亮了一亮:“外祖。”

    安国侯续道:“只是你还嫩了些,不懂得权谋之计。你最不该的就是将自己置于此事之中。天下有的是法子借刀杀人,你偏偏自己握住了这柄刀,这就是最大的错误。”